改革开放40年,我国GDP总值增长了200多倍,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,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了100多倍,电话用户规模增长了900多倍。
见证巨变的不仅是数字,还有职业的变迁。电报送报员、电话接线员、寻呼台小姐、TDM机房机务长等,曾经的热门岗位、红火的职业,随着时代的发展、技术的进步,经历了一场场必然的告别。与此同时,新的职业和岗位不断涌现。
过去的经历虽然难忘,但是告别没有遗憾,这是社会进步和通信行业快速发展的见证,是向改革开放取得巨大成就的一种致敬。
送报员的告别:
电话难打时,他们工作到凌晨
电话大发展了,电报被冷落
受访人:姜保荣(曾是电报送报员,1988年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,现在公司老干部处任职)
电报的历史相当悠久,在很长一段时间,它是人们传递信息最快捷的手段。改革开放初期,电报业务进入了更加繁忙的时期,那时候电话还没有普及,身处两地的人需要沟通信息的话,电报是时效和价格都适宜的传递信息手段。
1978年12月,改革开放启动之年,姜保荣进入电报局技术训练班学习,原本要学习两年,但当时电报业务量太大、送报员人手不足,姜保荣和同学们提前半年毕了业,开始了送电报的工作生涯。
“那时候,电话很难打,白天打不通电话,晚上大家就来电报室发电报,所以每天晚上7点之后,电报室里排队发电报的队伍很长。”姜保荣说道,“那时电报量多得不得了,我每天都要送150多封电报。”
送报员的工作可不轻松,风里来雨里去,“那时电报一天送4个班次,最晚是晚上9点零1分之前用户发的电报我们都要当天送完,报房理好后往往到晚上9点半、10点钟了,我们拿到电报后就赶紧出去送,送完之后差不多到凌晨1点。”送报员经常忙碌得连饭都不能坐下来吃,拿着馒头边走边啃。
要做好送报员这份工作并不容易,比如他们经常会碰到一些送报地址不明确的“疑难电报”。有一次,姜保荣拿到的一封电报上只写着大楼地址和用户姓名,他跑遍了大楼每个楼层,都没找到这位收报人,便又到附近的派出所查询,还是没有找到收报人,这时他想到收报人可能是外地来沪探亲的。于是他又折返回去,果不其然,仔细询问之后终于找到了这位收报人。这样的例子其实很多,而姜保荣当送报员十几年,没有出过差错。
到了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,随着固定电话的普及以及手机、传真机的慢慢兴起,电报业务量迅速下跌,送报员也越来越“清闲”,送报员陆续离开岗位。1995年,姜保荣离开了从事十多年的电报送报员岗位,他不觉得遗憾,“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推进,新技术的不断出现,电报不可避免地‘没落’,这是时代进步的体现,我们应该感到高兴。”
国际电话接线员的告别:
最忙时,可以拿到“忙时高奖”
程控交换上马了,国际台谢幕
受访人:谢梓芳(曾任国际话务台接线员、班长,现已退休)
改革开放初期,打电话是个大难题,尤其是打长途电话,常常要排队等上一天。谢梓芳是这段历史的最直接见证者,因为她曾是一名国际话务台的接线员。
1980年,从当时长途电话局技校国际话务班毕业后,谢梓芳进入了国际话务台工作。国际话务台接线员当时可是“高大上”的工作,要懂外语,也要懂电话转接技术。
当时,无论是国内长途还是国际长途电话都通过人工转接。上海是我国国际通信业务出口局之一,半个中国的国际长途电话都是从谢梓芳所在的国际话务台接出去的。
谢梓芳负责的是美国方向的国际电话转接,“国内的话务员报给我们,我们受理完之后,再摇到美国,把电话报给美国那边的话务员。”她说,当时和美国话务员最常用的一句话,“Ihaveacallforyou,collectcall(有个电话要接过来,受话人付费)”。
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,上海国际电话业务量也迅猛增加,原先每天只有几十张单子,很快就增加到几百张。尤其到中秋节、大年夜、年初一这三个时间点是话务量高峰,谢梓芳记得有好几年,大年三十她都在值班,家里人特意将年夜饭放在小年夜吃。
上世纪80年代末、90年代初,国际话务台进入了最忙碌的时候,为了激发员工积极性,国际台出台了“忙时高奖”激励措施,“接线员完成指标后,每多接一个电话就奖励1毛钱,有的人一个月能拿100多元奖金,相当于多接了1000多个电话。”谢梓芳说道。
程控电话交换技术于上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在国际台投入使用,用户可以直拨电话,渐渐不需要长途台的人工转接了。“后来,国际台一天也就接十来个电话。”2015年,国际台关闭,国际台接线员职业消失了,这是一个时代的谢幕,同时也见证了新时代的到来。
寻呼小姐的告别:
BP机大红大紫时,她们是“白富美”
移动通信来了,寻呼业消亡
受访人:卜雯倩(曾是国脉126寻呼台寻呼小姐,现在公司人力资源部任职)
和国际话务台接线员一样,当初,寻呼台里的寻呼小姐也是“高大上”的工作。在移动通信还没有大规模发展的年代,寻呼机,又称拷机、BP机在人们的通信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,寻呼小姐用那甜美的声音,将信息传递给万千用户。
1983年,上海诞生了无线寻呼业务。寻呼业大红大紫的时期,则是在上世纪90年代,1994年上海寻呼用户达到100万户,在全国城市中率先突破百万大关,当时国脉寻呼台占据近50%的市场份额。也就是在1994年,21岁的卜雯倩成为国脉126寻呼台的一名寻呼小姐。
成为一名寻呼小姐并不容易,当时这是热门职业,所以应聘者众多,选拔非常严格,不仅要考专业技能,还要考物理、电工等方面的知识。“我们要把100多个姓氏所对应的数字代码熟记下来,比如‘刘’,数字代码是16。等用户将姓氏报出来后,同时就能将其‘翻译’成数字代码,然后发出去。”卜雯倩说道。
那时,寻呼小姐工作强度相当大,差不多每10秒钟接一个来电,一天工作6小时要接2000多个电话,一些人开始不适应,在压力之下甚至呕吐。不过,当时寻呼小姐的工资也是相当高,在很多人每月拿两三百元工资时,卜雯倩每月能拿到1000多元。
到1996年,上海的无线寻呼用户超过200万户,上海的寻呼业迎来了最为辉煌的时期。但在移动通信的快速发展冲击之下,寻呼业逐渐没落。
1992年时,上海的移动电话用户达1万户,1995年突破10万户,1996年突破30万户,1997年突破50万户,1998年达到100万户,成为当时国内城市中拥有移动电话用户最多的城市。移动通信的快速发展和无线寻呼业的衰退没落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,这是技术升级和用户消费升级产生的效应。
TDM机务员的告别:
电话大发展时,每天忙得不可开交
光网时代来了,程控交换机退网
受访人:沈磊(曾是程控交换机房机务员、机务长,现在浦东局维护中心任职)
在卜雯倩成为寻呼小姐的同一年,沈磊从邮电学校毕业后参加了工作,他投身的是另一个发展得热火朝天的行业——程控电话,成为浦东东昌局程控机房的一名机务员。
上世纪80年代,我国引入了当时处于世界先进水平的程控交换技术。程控交换的上马和推广,为上海电话事业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,助推上世纪90年代电话大发展时期的到来。那时,沈磊他们每天忙得不可开交。“机房里要做的事很多,包括设备维护、局内故障修理、话务量统计、为用户创建数据。”沈磊说,“那时候每天的工单很多,加班加点很常见。”工作了三四年后,沈磊成为机务长。
程控交换技术的使用,使得我国电信业迈上了高起点、大跨越的征程,也使得电信业从国民经济发展“瓶颈”成为具有基础性、先导性和战略性的国民经济支柱型产业。
但是,任何技术都有生命周期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程控交换技术无法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,电信网络向IP化、宽带化、云化虚拟化方向演进。“TDM退网是技术发展的必然结果,因为它已无法满足用户日益增长的业务需求。所以我们从2012年、2013年就开始了TDM退网工作。”沈磊说。
TDM建网不易,退网同样不易。作为浦东局维护中心综合支撑室室主任,过去几年沈磊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推动区局TDM退网,在这过程中,他和同事们克服了重重困难,一次次深夜割接、一次次攻克难题,终于提前完成任务。
现在,上海已建成“千兆第一城”,一根光纤通向用户家中,就可以满足用户上网、打电话、看高清视频等所有需求。
技术的发展、时代的进步,让沈磊告别了TDM机房机务员、机务长的身份,现在他是光宽网络品质工程师,为用户带来更美好、更快捷的信息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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